&esp;&esp;两人飞在云里，彼时祁连被攒了好几天的工作淹没，萧山雪支着下巴望着窗外，脖颈上带着一块

&esp;&esp;玉，是妈妈的遗物。飞机上拥挤而安静，两人浸泡在寂静的人潮里，又漂浮在尘世的头顶上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去读书啊？”萧山雪问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想去上学了，”他轻声说，“我不想当扒在你身上窜高的凌霄花，我想自己站起来。”

&esp;&esp;第196章 番外二·上学

&esp;&esp;没人明白萧山雪为什么一定要参加普通高考，正如没人明白他为什么带病浅浅复习了半年之后就

&esp;&esp;考上了本地最好的211大学。

&esp;&esp;学校当然还不算顶尖，但是这样在燕宁站看来就是拔尖的。

&esp;&esp;站里有些哨兵向导家里有孩子，其中不乏读书差到让父母加练五公里消气的笨蛋娃娃。萧山雪考

&esp;&esp;上之后，副站长发了个朋友圈昭告天下，第二天就接到了组织命令，要他参加“高考答疑座谈会”。

&esp;&esp;天可怜见，球球是他向导，又不是他孩子，他怎么知道如何培养一个能考上211大学的学生？

&esp;&esp;靠优秀的择偶观和撞大运吗？

&esp;&esp;起初座谈会的内容还局限在“如何为高考生提供良好的后勤服务和心理支持”上。祁连认真反思

&esp;&esp;了一下，后勤服务是燕宁站食堂，心理支持……一般来说都是球球主动要求生理支持。

&esp;&esp;比如他才润滑好刚刚进去，球球就突然平铺直叙地啊了一声，说知道那道数学题怎么解了，搞得

&esp;&esp;气氛古怪。

&esp;&esp;球球已经二十一了，祁连见过他的出生证明，确定自己不犯法。

&esp;&esp;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能鼓励那些十几岁的娃娃去做。

&esp;&esp;副站长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胡编乱造，听得他的战友们啧啧称是。然而好的开头意味着后续难上

&esp;&esp;加难，有人问他孩子叛逆怎么办早恋怎么办，还有人问孩子百日冲刺怎么提分，考了一百两百分怎么

&esp;&esp;报志愿云云。

&esp;&esp;祁连能说什么？

&esp;&esp;叛逆？球球叛逆一回给地塔炸了。

&esp;&esp;早恋？球球跟他好上是十九岁。

&esp;&esp;提分？

&esp;&esp;这个真没他啥事啊。

&esp;&esp;高考前祁连还出了好几次差，为数不多在家的时候，球球一直在默默看书做题。祁连不知道他学到哪了，也不敢打扰，只能把水果削成小块插好小叉子，然后倒好柠檬水椰子水放在他手边。

&esp;&esp;非要说的话，这或许能算一条经验？

&esp;&esp;更何况，球球的原始分数也没有很突出，其实是因为烈属猛猛加分，所以才突然战胜了好几个操

&esp;&esp;场的人。

&esp;&esp;报志愿就更扯。祁连对着他的成绩和排名焦急地翻志愿填报手册的时候，他跟家里不知道哪位长

&esp;&esp;辈打了个电话，有点大声地吵了几句，回来就提交了志愿。

&esp;&esp;祁连甚至不知道球球报的什么学校什么专业。

&esp;&esp;最可恨的是球球也不说，直到录取通知书寄到了燕宁站、门岗哨兵拿着大喇叭嘎嘎嘎一通大喊，

&esp;&esp;祁连才懵懵地知道喜讯。

&esp;&esp;当时的情况其实有点尴尬。

&esp;&esp;那会儿球球损伤的图景已经渐渐有了起色，司晨也把他原先的106疏导室留给他玩。准大学生把

&esp;&esp;猫扔到副站长办公室，自己的房间反而主动开门，接诊有疑难杂症的哨兵。因为长得好看手法温柔，

&esp;&esp;一时间疏导人数比在编向导还高。

&esp;&esp;祁连有点醋意，但没说什么，预定了每天下午四点半到下班的时间段，不做什么正事，就让他在

&esp;&esp;办公室里玩，美其名曰“一起下班”。

&esp;&esp;但是那段时间祁连天天加班，预约工作总共就持续了两天，后边又把人放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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